“好嘞!”
我白了蕭然一眼,雖然知道他這是蠱惑,但是他說的也是事實,這平度山本來就古怪,而且還有那麼詭異的村子。
武軍的死除了我們誰都不知道,但是銅像裏飛出的東西和武軍死前說的師父一直是我很在意的。
萬一他們乘景言施術的時候對下手…
我不能不妨! 我和蕭然很快就到了祁家那塊新墳地,兩個人躲在草叢裏看偷偷的往過瞧。
只見景言正在周圍佈置陣法,他從蕭然帶來的大包袱裏拿出幾十根蠟燭,在墳前的空地上佈置了一個像是六角形的圖案,圖案外又圓圓的點了一圈蠟燭。
不知道是不是陣法起了作用,本來被山風吹得搖搖晃晃的燭心盡然突然變得很平穩。就像是點在一個沒有風的房間內。
接着他又拿出兩個紙人,紙人後背都寫着字,雖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應該是祁平和祁峯的生辰八字了。
祁峯看的莫名其妙問道:“爸,這是在出什麼幺蛾子?”
校園重生:最強女特工 祁長遠瞪了他一眼:“閉嘴,不該知道得別問。”
我看着祁長遠看似平靜的臉,不知道他身體裏祁平的靈魂看着這一出會是怎樣的感想?
景言在娃紙人上各貼了一張符,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銅製的鈴鐺。
這一切應該都算是準備好了。
我看了看錶,離12點還有十分鐘。施法的話應該是這個時辰。
就在這時,蕭然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一怔,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蕭然說:“太安靜了!”
我這才注意到,四周的確是十分安靜,安靜的幾乎連風的聲音都聽不到,這感覺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罩在了裏面一樣。
“難道是景言的那個陣法?”我問。
“也許吧!”蕭然也是一種完全懵圈的狀態。
我心想這人醫術什麼肯定都沒學會,光會做買賣了。
“爸,你做什麼?”祁峯忽然叫了一聲。
只見祁長遠推着他進了那個陣法。
“祁家最近事情多,這是個驅邪祈福的儀式,必須祁家的長孫來。”祁長遠悠悠的說。
“哦!”祁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一臉的不屑:“真是麻煩,這麼個破陣法就能祈福?”
祁長遠沒理他,把他推進去後,自己走向了陣法的另一邊。
我看了看錶,正好12點。
只見景言點燃了那盞攝魂燈,唸了一句什麼,然後輕輕的搖起了鈴鐺。
“鈴鈴鈴!”
那鈴鐺的聲音和我們以往聽到的完全不同,很清脆很好聽,似乎還有某種旋律,一下下聽得人說不出的舒服和愜意。我感覺自己身體都輕飄飄的…
就在這時,鼻尖突然傳來一股清涼的味道,我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見蕭然正把一小瓶綠色的液體放在我鼻尖。
我明白我是着了那鈴鐺的道了,感激的看了看蕭然。再看祁長遠他們,盡然都是滿臉的笑意,似乎完全沉浸其中,慢慢的我看到祁長遠的身體裏一個透明的人影飄了出來,這人和祁長遠長的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更老一些。
祁平的魂魄!
就見景言的鈴鐺慢慢的移動到祁峯面前,這時祁峯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還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心道不好!
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祁峯突然拿出一把桃木劍,朝景言刺去…
不等我和蕭然有所反應,周圍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孫秀妍和那位趙先生!
“景言!”我正要跑出去,蕭然卻拉住我,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景言很靈活的躲開了祁峯的攻擊。
祁峯從輪椅上站起來,看着半空中飄着的祁平冷笑一笑。
“祁平,你以爲你做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祁平正是遊魂狀態,在祁長遠的頭頂一直飄着!他現在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兒子,你沒事吧?”孫秀妍問。
“我沒事!” 婚過來,昏過去 祁峯說着就想走出陣法,可是一靠近陣法,那蠟燭就騰起一個巨大的火牆來。
祁峯臉色就是一變!
景言邊搖鈴鐺邊說:“趙先生沒說過,這個陣法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了麼?”
孫秀妍急了,趕緊問身邊的趙先生:“趙先生,他什麼意思?”
趙先生面色一沉,顯然他對這陣法的瞭解不是很深。
景言繼續說:“之所以沒有人再敢用這個邪術,就是因爲一旦失敗後果嚴重,如果今天祁峯和祁平的靈魂不能互換,他們兩個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兒子!”孫秀妍急了,就想衝進去救祁峯。可是無奈只要他一走進陣法,陣法周圍就會升起一股巨大的火焰把她擋住。試了兩次都沒成功,她趕緊跑回去問趙先生:“先生,怎麼辦?你快救救我兒子!”
趙先生眼底劃過一抹陰鷙,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銅製的小壺,他一打開壺蓋,立刻就有兩隻惡鬼飄了出來,一個是難產大出血死的女人,另一個則是女人的小孩,兩隻鬼怨氣極大,他們一出來,周圍的鬼氣就更加濃郁了。
“去!”趙先生指了指景言。
緣嫁首長老公 兩隻鬼便朝景言撲去。
看這兩隻鬼不是善類,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景言有個好歹。
而陣法裏的景言完全沒把他們當回事,他繼續搖着鈴鐺,念着古老的咒語,而祁峯,卻有點搖搖晃晃了。目光也漸漸變得呆滯。
趙先生的兩隻鬼剛一碰到陣法,一股大火便燒了起來,如果不是兩隻鬼跑的快,恐怕都被燒滅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
“趙先生,救救我兒子!”孫秀妍說。
“夫人放心,這個畜牲殺了我徒弟,我跟他不共戴天!”
原來,趙先生就是武軍的師父啊!
趙先生自懷裏拿出一瓶黃色的油,看着很粘稠很噁心的樣子。他嘿嘿的乾笑了一聲。
“畜牲,今天我就讓你魂飛魄散,爲我死去的徒弟報仇!”
“不好!”蕭然看着那瓶黃色的由就跳了出去。擋在了趙先生面前。
我一臉懵圈,那是什麼?爲什麼蕭然都那麼緊張?
“趙丙祿,你居然練出這麼妖邪的東西就不怕遭報應嗎?”蕭然此時像個英雄。
趙先生嘿嘿的笑了兩聲:“怕啊!所以我纔要杜絕一切可以報應的東西,那些被我徒弟玩剩的女人,我把她們做成煉屍,她們就是想報復我都沒有機會了!”
塞外江南 我心底暗罵了一句畜牲。
就見趙先生慢慢的打開了瓶子,一開瓶子,無數女人的幽怨的哭喊聲便傳來出來,聲聲都帶着悲鳴和不甘! 趙先生嘿嘿一笑,慢慢的把瓶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
只見瓶子裏的液體掉在地上慢慢的幻化成一個女人的形狀,只不過這個女人只有一個身體卻長了十幾顆頭光是看着就覺得十分噁心恐怖!
蕭然也是,從包裏掏出一張天雷符,放在手裏唸了幾句咒語,手中符紙一指天空,頓時一道閃電劃過,一聲驚雷響了起來。同時蕭然的符也朝趙先生扔了過去。
蕭然的符還沒靠近那個女人就化爲了灰燼。
孫秀妍嚇得直接退在一邊,眼睛驚恐的盯着其中幾個女人的頭。
我忽然有種猜測,難道那裏面有的女人是孫秀妍送給趙丙祿的?
該死,這祁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缺了大德了。
而陣法裏景言的術法正實施到關鍵時刻,祁峯的靈魂已經離開身體,和祁平的同時進了紙人裏。兩個紙人站在兩個沒有靈魂得身體身邊,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景言面色凝重,臉色蒼白,顯然這個術法讓他有些吃力。
…
而那個黃色的多頭煉屍女鬼徑直朝蕭然撲去,蕭然從包裏拿出一瓶黑狗血灑在女鬼身上卻還是沒有半點效果。
“媽的!”他罵了一句,一側身朝旁邊倒去,堪堪的躲過了女鬼的一擊,女鬼發出千萬聲悲鳴,又朝蕭然撲去,蕭然身手靈活,幾次都躲過去了,不過他漸漸的就有些吃力。
眼看着女鬼已經快他一步把他逼到了死角。
我也急了,拿着景言給的符就衝了出去,好在女鬼是背對着我,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將符貼到了她背上。
女鬼發出幾聲悲鳴,背後的兩顆頭朝我咬了過來,我學着蕭然的樣子往地上一趴躲開了攻擊。
同時蕭然回過神來,拉着我就跑。
趙先生顯然對我們的興趣不是很大,他揮舞着手裏的瓶子指着景言對着女鬼說:“去!把他咬成碎片!”
女鬼叫了一聲,那聲音已經完全不像是人了,更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然後朝陣法中的景言走去。
我和蕭然喘着氣死死的盯着練屍女鬼,只見女鬼的身影到了陣法跟前,陣法的蠟燭瞬間噴出一團火焰,然而卻沒有對女鬼造成什麼大傷害,女鬼一步步以一個極其奇怪的姿勢走進了陣法裏。
我一個機靈,決不能讓她進去,景言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她進去了,景言必當受到打擾。術法失敗,景言也會受到反噬!
我伸手入懷,自己懷裏有一堆天師五符,我也不管什麼作用,扔了幾張過去,不過景言的符都不能對付的女鬼我的符就更加不行了。
我看向趙丙祿,從剛剛開始他左手是拿着瓶子的,可是右手似乎卻拿着另外的東西,而且他指揮女鬼進攻時,必然要揮動手裏的瓶子。
“蕭然,你掩護我!”我說。
“你要幹什麼?”蕭然急了。
“我覺得能控制女鬼的東西就在趙丙祿手裏,不是那個瓶子,就是他右手拿着的那個瓶塞!”
沒錯,就是瓶塞,這種情況下除了瓶塞也沒有什麼了。
“嗯!”蕭然點頭。
我們兩迅速的朝趙丙祿跑去,趙丙祿只顧注意女鬼並沒有看到我們,被蕭然一撞盡然撞到了地上。蕭然死死的壓住了他。
趙丙祿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雙腿不停的亂踢。
“快!”蕭然混亂中被踢了兩腳,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趕緊上去奪那個瓶子,趙丙祿意識到我們的目的,死死的抓這瓶子就是不鬆手。
我也是急了,張口就朝趙丙祿手臂咬了下去。
趙丙祿吃痛,手一鬆,瓶子就被我奪了過來。
我拿起瓶子就往旁邊的石頭上砸,只是我還沒砸上去,手就被人一把抓住。我一擡頭竟然是孫秀妍。
“賤人,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孫秀妍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我們兩就這麼僵持着。
而旁邊的蕭然和趙丙祿也是一樣。
眼看着那個女鬼已經走進了陣法裏,我心裏急得要命,可孫秀妍死死的抓着瓶子就是不肯鬆手。
“啪!”
就在這緊急關頭,孫秀妍突然倒了下去。而她身後站着的正是祁長遠身邊經常跟着的黃毛。
黃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朝趙丙祿走去。
我也沒多想,拿起瓶子狠狠的砸在了石頭上。頓時瓶子的碎成了無數塊。
而進了陣法裏的女鬼卻沒有半點反應。
不是瓶子!
“蕭然,毀了瓶塞,在他的右手裏!”我喊道。
蕭然那邊因爲黃毛的加入,勝負很快分了,蕭然奪過趙丙祿手裏的瓶塞就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下去。
我看到那隻像是女人雕像的玻璃瓶塞被踩碎成了幾塊,而陣法裏的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叫後化爲了一攤黃水。
“不!”趙丙祿心疼的喊了一句,同時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你們毀了我的寶貝,我要你們死!”他說完嘴裏有唸了幾句咒語,剛剛的那對母子鬼又被招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長舒口氣,就看見那對惡鬼母子飄了出來,一個朝蕭然飄去,一個朝黃毛飄去,蕭然手裏的天雷符雖然對煉屍女鬼沒用,但是對付這種鬼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個衝到蕭然身邊的小鬼剛剛張嘴,就被一張天雷符打的躺在地上吱哇亂叫。
而女鬼也到了黃毛身邊,黃毛身手了得,不過躲了幾次也漸漸的有些吃力,我也沒多想,懷裏正好有自己前幾天畫的三張高級殺鬼符,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這個時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上去就貼在了女鬼的身上。
女鬼的指甲在離黃毛的臉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黃毛趕緊站起來,一臉的冷汗,看了看我沒說話。
我也沒指望他能感謝我,只是沒想到我的鎮符居然管用了,嘴上的笑還沒盪漾起來,女鬼卻忽然動了,此時那邊的小鬼被天雷符打的就剩下一堆黑色粉末…
哎,怎麼回事?
女鬼憤怒的叫了一聲,轉身就向我衝來…
完了完了!
我呆呆的站着,眼看着女鬼的手就要抓來,卻一動也動不了,這時我感覺有人拉了我一把,就這麼躲過了女鬼致命一擊。
我這纔回過神來,原來是黃毛。
“女人應該躲在男人身後!”黃毛說了一句,就擋在了我身前。
我都愣住了,怎麼突然感覺黃毛變帥了呢?
女鬼已經發了瘋,攻擊我們沒有成功,又朝蕭然奔去,蕭然從容的伸手進包裏掏了掏,又掏了掏…
臉色一變,拔腿就跑。
我明白了,這傢伙的天雷符用完了… “快跑!”蕭然衝我們喊了一聲。
於是祁家的墳地前就出現了有些詭異又滑稽的一幕,我們三個被女鬼追着滿山的跑…
“這樣下去不行!”蕭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女鬼說:“我們遲早會被追上!”
他話音剛落就撞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上。
一擡頭,臉都白了。
你女鬼正憤怒的盯着他…
蕭然嚥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鬼,然後小聲的問我:“小顏,看看你家景言完事了沒?”
我也怕的要死,用眼睛餘光瞟了瞟陣法裏的景言,因爲剛剛煉屍女鬼的破壞,最外圈的蠟燭滅了一半,攝魂燈的光也變得很微弱,景言吃力的搖着鈴鐺,看樣子並不是很順利。
“他沒完事!”我哆嗦着說。
“沒完事,能不能催一催讓他快點!”
“不行,景言正到了要緊關頭,不能打擾他!”我言辭拒絕。
“我們這可是要命關頭!”蕭然無奈的說。
“你們兩能不能別聊了!”黃毛不悅的說了一句。